【春乱群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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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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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紫藤园内初相逢
   且话:
   五代十国随水流,太祖安帮乱世休;
   偏隅西蜀有人愁,皆因温饱已足够;
   凭空乃把欲事贪,孰料机缘不巧凑;
   紫藤龟儿应运生,昂昂伟伟将人羞:销魂几度化俗骨,世间女子随它走;
   欲知龟儿藤儿事,且入酣梦且仙游。
   此话说的是大宋朝元丰年间西蜀村野一段仙鬼难辨之风流事儿。
   自王介甫熙宁二年先后力推新法之后,朝野咸被其泽,真个是国强民富,一
  派太平盛世。俗话说「饱暖思淫欲」,诚哉斯言。
   且说西蜀保宁府汉昌县龙隐山有一孙姓大族,该族祖上乃太宗髦下一偏将,
  后虽累官至川陕路通判,终因子孙碌碌无学,仕途无望,遂定居于龙隐山,几代
  生衍,渐成当地旺族。却说玄房三代俱是独子,且男丁均于不惑之年突染猛病而
  亡,竟累积三代寡妇聚于一堂。
   祖母陶氏,时年七十有八,介日闷坐于房,难得言语,言过不题。
   母亲何氏,时年五十有二,约于十年前亡了夫君,坚守贞节,操持家务,贤
  淑能干,乃孙家女流同辈中的楷模人物。
   媳妇高氏,表守玉枝,时年三十有七,去年夫君新亡,素日孝服在身,愁容
  罩面。春山紧锁,无限幽怨溢于秋水金波之间,真个是梨花着雨,我见犹怜。
   玉枝开怀较晚,膝下仅育一子,时年十有六岁,名朝义,单字俊。自五岁便
  入私塾,而今已是蓝巾秀才,若论长相,那可是粉妆玉彻,玉颊桃腮,合那二八
  佳丽不差分毫,若论学问,他人知会的,朝义也知会,他人不晓的,朝义也是不
  晓,其实平常。
   偏他嗜好女色,乃是孙家子弟中出了名的。因他出身玄房,年纪虽小,倒做
  了高辈。
   往时,侄儿媳妇,侄孙媳妇均拿他做长辈,路头路尾碰上。俱谦恭的礼让他,
  他却不当回事,偶见儿孙辈中之漂亮媳妇,便涎着脸无话找话讲,并摇头晃脑吟
  哦:「关关睢鸠,在河之州;窕窍淑女,君子好逑。」甚而至于动手动脚。须知
  良家女子俱守札数,怎会和他鬼混!变脸作色径直归家,从兹再也不理会他。久
  而久之,孙朝义便落下个雅号——男女老幼俱唤他「好逑玄叔!」朝义母亲高玉
  枝苦守兰房,无暇顾及旁事。何氏一日闻了,直羞得面红耳赤,着家仆唤来孙儿
  朝义,本欲训化他,但见他垂首低眉,温言细语,不知不觉,一腔勃勃怒气化为
  乌有,挥挥手让他去了。
   何氏转而想道:「孙儿他已近及笄之年,气血方刚,萌生情愫,亦是情理中
  事,他既知会人事,不若择房妙人,和他娶了,也让他有个记挂,或许便不会做
  出甚丑事了!只他父亲亡过方才一年,不得立办红事,也罢,容我从容寻访。」
   何氏又至媳妇房中和玉枝说了此事。
   玉枝深以为是,表过不提。
   又说朝义一日午后会文归来,一人埋首徐行。
   此时金乌灿灿,和风习习,暖意氲氲,兼之农忙已过,寻常人家大略俱在午
  睡。
   唯那不晓事蝉儿于那丛林中厉声嘶叫,搅得人心烦。
   朝义又行一阵,突见前面冒出一堵高墙。
   他奇道:「甚怪!平日怎不见这高墙?岂非今日走岔道了?」
   朝义兀自举首观望,果觉此地陌生,似从来不曾来过,他裂嘴笑笑,正欲原
  路转回。
   说来也巧,恰在此时。那高墙右边门扉吱呀一声开了,旋即闪出一个丫头,
  年纪十二三岁,身着翠红笼裙,五短身材,窄肩圆臀,腰肢纤细。
   孙朝义哪有不觑的!
   只见他双目鼓鼓凸凸,似凭空射出两枚长钉,定定地盯着那女子,眼波频陕,
  心道:「瞧他身影儿恁是不俗,不知正面光景何如?妙女子,快转过身来,让咱
  饱览一番,才不枉行此岐路。」
   那女子似知晓朝义心思,果然扭转身子,朝这厢望来。
   那丫头见有生人,嘤咛一声,略略低了面首,一时粉面娇红,春色可鞠。
   他见那女子玉面标致,五官端正,虽无倾国倾城貌,却也齐整洁雅,唯那一
  双大眼滴溜溜转,灵慧之气毕现,令人不忍释目。
   那丫头见一俊致公子觑定自个儿不松眼,一时竟不知怎办才好,乃以手摁搓
  衣角。
   少时,抬首望,堪堪和那大胆俊面公子四目相对,丫头低吟一声,立即垂下
  头去,再也不敢对视,他也不知怎的,似若中了甚邪法儿,只觉芳心闪闪坠坠,
  咚咚直跳,一刻也不得歇息。
   朝义见他娇羞不堪,心头甚喜,疾步迎过去,仅隔两步,站定,问道:「请
  教姐姐,此地是甚么地方?」
   丫头仍不抬头,低低的答道:「回公子,这是徐家湾。」
   朝义心头一惊,忖道:「今日真是怪事,怎的就错了道,不知此处离家倘有
  多远?且待我再问。」朝义双手作揖,又道:「相烦姐姐了,不知这里离龙隐山
  孙家湾几里地远?」
   那丫头忍不住朴哧笑出了声,道:「公子真是个趣人,孙家大院不就在上头
  么?难道公子不知『孙家徐家只隔田洼』的说法么?」
   朝义自小入坐书房,介日念的是子日诗云之类。自是无从了知当地景况,怪
  不得小女子笑他。因丫头笑时,贝齿突现,玉光灼灼,晃得他春心动荡,朝义不
  禁呆了,心道:「若得此等小家碧玉相随,实乃人生妙事。」因他平素胆大惯了
  的,那管得甚么礼教,遂跨前两步,把丫头抱个满怀,憨憨的道:「好姐姐,随
  了我去,包你享福终生。」
   且言且埋首,拿嘴于那小女子嫩脸儿上乱啄乱拱,一双手更不老实,上下胡
  乱掏摸,只觉滑滑顺顺,如抚羊脂,朝义一时火旺,胯下尘柄扭了几扭,倏地来
  个鲤鱼打挺,竞昂昂的撑起衣衫,宛若衣袍里笼了把锥子,颤颤的搅得衣袍起伏
  难平,又好似隐了只长颈儿乳鹅一般。
   那丫头那料得眼前这位俊公子如此孟浪,显是急了,急语责怪:「公子爷,
  奴奴见你生得斯斯文文的,才不提防,不想青天白日行此不端,岂不辱没了公子
  秀才名声。」
   朝义听了,怔了片刻,欲罢手,实又不舍,欲逞性,又恐他不从,万一嘶喊
  起来,反为不美,一时竞没了主张。
   那丫头趁空挣脱怀抱,理理衣衫,转头疾退,且退且言:「公子,若果有诚
  意,可遣冰人作伐,我家小姐姓徐名雅兰,那绝世貌儿恐地上止有他一个,奴奴
  唤做凤芝。公子若不嫌,日后收做个侧室,亦是奴家的福分!」几步跃至门扉,
  举手频敲不歇。
   朝义趋步上前,复拥住凤芝,亲昵地道:「凤芝姐姐,小生就是孙家玄房的
  独子,唤做孙朝义,平素四下里找寻。总寻不着一个可意人儿,今日好歹遇合,
  你当许我个甜头,我才肯去。否则,小生今日便做你的影子!」
   「真不知羞!」凤芝不若适才那般羞涩了,竞勾着小指刮了一下朝义鼻子,
  嘤嘤的道:「我才不怕哩,反正小姐平时里待我极好,他定会帮我对付你的!咱
  家老爷和家主母俱出远门了。」言至此处,凤芝猛地打住了,自己怎的把这等事
  和萍水相逢之孙公子言说?
   凤芝定睛望了望孙朝义,见他生得绢美艳丽,凝肤滑脂,且头搭天蓝色秀才
  巾,身着华贵衣袍,又知他乃大姓孙家玄房子弟,绝计不会行那鸡呜狗盗之事,
  遂释却顾虑,又叨叨的叙说。
   朝义听说徐家只有小姐和丫头在房,顿时心生企念。默道:「何不趁机生米
  煮成熟饭,享享艳福,不愁那绝貌小姐不嫁与我。」
   便松却凤芝,正经相问:「凤芝姐姐,你家小姐此时正做何事?」
   凤芝眨了眨眼,道:「想必正午睡罢!」
   孙朝义举步迈入高墙,顿觉里处凉爽无比。举目望,但见高空紫藤横错,纠
  缠扭结,密密实实,将绚灿金光隔于天上,锯齿形小圆叶层层迭迭,成竖或斜,
  或直或卷,千姿百态,他不禁问道:「此乃何物?」
   凤芝嘘了一声,压低嗓门,细声细语:「我亦不知,只晓得唤紫藤,一年四
  季都是青绿青绿的,夏日避暑,冬日隔风。妙处无穷。」凤芝一面言说,一面举
  手指向空中。
   不知何时,其上布衣扣儿已散开三颗,但她自家全然不知,但见一抹紫玉色
  小衣隐隐闪闪,里处似裹着个蛋卵,上下左右,滑滑的动。
   朝义平素瞅的尽是女孩儿脸皮儿,从未曾得窥玉人酥怀,只在酣梦中巴巴的
  渴幻,此时一睹凤芝丰掩半启之迷离风光,顿觉快慰平生,欲兴又发,双眼发直,
  浑身硬挺,似一步也行不得矣!
   凤芝兀自讲的兴起,突觉那公子怎的无了声息?
   凤芝低首见胸衣不知何时开了,慌慌的横抱双弯,篼揽着春怀,谁料那一对
  儿圆物却如稚兔儿般不安份,蹦蹦颤颤,只欲奔出,直羞得凤芝星黪紧闭,玉脸
  紫涨,大气儿也不敢出,生怕出了声响,逗得那美玉般公子来窥。
   却说朝义正感奇妙,不料大好风光尽被遮却,一时只觉空落落的,惆怅无比。
   又见凤芝娇羞情态,只觉历所未见,妙趣十分,全身欲火飞窜,心里亦惊叹:
  「和美人独处,竟有如此情致,无一处不爽心悦耳,也罢,还读甚劳么子子日诗
  云,不如时时阅这女红花丛!今个儿还未启翻,只被风儿扇开半页,便已勾得人
  痴痴癫癫,罢了,罢了,此时拼却性命,亦要把他翻开,仔细研读一番。」
   朝义想得热烈,一个箭步上前,双臂舒展,自后背箍钳凤芝,令她不得动弹,
  凤芝低喝:「浪荡子,却手罢!不然我要喊了!」
   朝义嘻嘻一笑,耳语:「你喊罢!干脆喊出小姐来,你二人一并和我睡了,
  从今往后,并蒂花开,双宿双飞,岂不快活!」
   风芝听罢,不敢吱声,只得任他轻薄。
   然其芳心底处早就许了公子,因他乃雏女儿,此等风月事,从前只听人言过,
  实则不曾做过,此刻芳心疾跳,浑身每处俱是热辣辣的,又觉羞怯,故做出若许
  推推捱捱的手段。
   朝义抱着软玉温香,见他扭扭拱拱的,似具不从之意。却又松了双臂,将那
  香怀贴了过来,一双小手初时抵住小腹,渐渐的却团抱着公子腰肢了,亦在悄悄
  的用劲。
   此刻之光景,实则是你拥我抱混做一团了。
   朝义心细,早觉凤芝意愿,欢喜则个。
   凤芝嘴里却这般低语:「光天化日下,公子行为轻狂,还说是秀才公知书识
  礼,若先生知了,当杖击你屁股哩!」
   朝义闻言,顺势牵过凤芝小手,置于自家屁股上,道:「先生浑浊,岂能让
  他先睹春光,不若妙人儿替他责打罢,即便捶得稀烂,亦无怨言。」
   凤芝应答不出,只得挥手轻击,「啪」的一声,惊得紫藤架内蜂蝶飞舞。营
  营嗡嗡,连响不歇。
   凤芝噤声聆听,不敢再击,柔柔低语:「公子爷,你那肉儿细嫩得很哪,小
  女子曾为我家小姐驱蚊虫,亦击拍小姐妙臀,适才之手感和彼时之手感雷同无二,
  恐你俩果真是前世的交颈鸳鸯哩!」
   朝义听得心花怒放,双臂又加力搂紧了些。
   凤芝前胸处几和公子前胸粘连一处了,只那两团儿圆硬之物作梗,滑腻腻的
  垫衬其间,令他俩不得如愿。
   未几,圆物顶端竖立一截儿肉柱,突凸入眼,凤芝低喝道:「公子,我翘翘
  了。」
   「甚物翘了?」朝义正觉胯下热硬似铁,无从释却,突听凤芝亦道「翘了」,
  大惑难解,是有此问。
   凤芝乃小女子,此前,其小乳头从未挺翘,不想此时硬如红豆,又兼抵于公
  子肉胸上,反复摩擦,故嫩芽涨挺,勃勃而发,宛似深植沃土之种子,春风拂拂,
  倏地发了新芽,既惊且喜,当是情份中事。
   此刻听了公子相问,小手拨拉衣襟,崭露出那大如青皮桃之小乳儿,以指撩
  撩顶端褐红色之肉粒,道:「它翘矣!小妹儿它翘矣!」
   公子细审,只见那头儿圆圆挺挺,头部中心似有一丝线般灰白圆点,围着那
  小圆点的,便是红红紫紫凸凸凹凹之无数肉梁儿,还泛着光哩!公子顿时忆及儿
  时所吮之母乳头儿,丰挺圆实,概是此小不点之三五倍,遂发奇语:「如此弱小,
  恐噙不上嘴!」
   「噙它作甚?」
   凤芝曾偷窥家主母和老爷行房情状,记得老爷曾不停地以指挟钳那肉柱儿并
  不曾吮咂,今听公子言语异常无比,便不解了。
   「它生来不就是供人吸食的么?可怜那细眼儿,还不及我头发粗哩!天哪,
  竟还堵住不通,恐是垢泥甚多,封住了罢!」虽说孙朝义自小嗜好女色,可他毕
  竟未曾实践,故少阅历。他怎知世间女儿,只要下窍通畅,容得尘柄出没,便是
  有用的,谁去管那乳头儿细孔之通否?况凤芝乃儿。不曾生育,那眼儿自当
  封堵才是。
   有诗为证:紫藤弥漫遮却天,枝叶蜂蝶舞翩翩;
   金童直把恋,痴痴狂狂拥一团;
   尘柄既挺乳儿翘,蒙昧人儿细把玩;
   一个惊道怎翘了,一个奇忖小小眼;
   更兼小眼垢泥堵,诧异如此怎咂舔;
   世人观此切莫笑,他俩方是历头遍。
   一旦游龙潜幽潭,扭扭摆摆做神仙。
   再者神龙逛玉苑,巅巅乐乐喜开颜。
   欲知紫藤架下之风流趣事,且待下回分解。
   第二回鱼蚌相戏有痴言
   诗日:
   好逑秀才有妙遇,未遇雅兰遇丫头;
   紫藤架下风光优,秀才先把风芝手:一拥在怀嘬红秀,却罢又睹酥胸流;
   流芳流艳摄人魂,秀才再把凤芝搂;
   心头欲念腾万丈,将上天庭把火偷;
   火炽光艳双双焚,心化彩蝶香津透;
   银河丽水倾盆漏,从此谱传交欢读。
   且说好逑幺叔行偏了路,不意闯入徐家湾,偏又遇上徐家丫头凤芝,被他秀
  色勾去了魂,一时欲念迭起,竟狂态复发,又是香嘴又是摸乳,玩耍得心花怒发。
  及至入了墙院,又觑得徐家紫藤园风光无限,一时情兴又动,搂住凤芝丫头,又
  是一番挑逗。此时,他俩俱觉浑身热透,香汗津津,凤芝常年于紫藤架儿下玩耍,
  因而蓄了若许天然清香,此时随香汗散出,如晨雾飞行风中,爽朗得紧。
   孙朝义嗅得个中妙味,心襟为之动荡。胸中奇热无比,汤汤热气袭入丹田,
  胯下物儿果真翘翘挺挺,朝义不禁赫然。
   此时,他合凤芝丫头面相面拥着,因他身材修长,足足两出一头,那根翘物
  便斜刺着抵至凤芝小腹儿上,且一抖一拌的往上爬行。
   「咿——喔,恁大个无翅虫儿!」
   「虫儿嘿——实倒也是个虫儿?凤芝,我这虫儿会变哩!」孙朝义嘻嘻一笑。
   「会变?」
   凤芝歪过头,沉思,片刻之后,乃道:「我知了,这般大个虫儿,一定是生
  了翅儿的,只他适才收了,合拢了,便不甚巨大,少时,它便扬起翘儿来也!
  『』」耶——小小女娃儿,倒还会编辞儿,如你上了学堂,说不准是个文章圣手!
  「孙朝义啧啧赞道。
   且言,且抽了自家裤腰带,因阳具将裤儿挑得恁高,因而一时倒脱不出,孙
  朝义见了,笑道:「凤芝,它果然听你的话,生了翅儿矣!这不,还将我裤儿衬
  起!」
   「果真?个鸟儿?我倒不信,若是个鸟儿,须有个巢穴才好!」凤芝联想不
  断,且想且言。
   「巢穴?嘿——凤芝,我这鸟儿恋家,经年歇下,今个儿才醒似的,我下面
  虽系着它,恐他一时经不住勾引,便自个儿飞去也。」孙朝义道,「不过,我却
  拿大肉绳儿缚了它,还有个囊儿盛着它,怎的也飞不去!偶尔探头探脑的,急燥
  得很,我看,它便是专门在望穴儿哩!」
   「我才不信!自个儿的鸟儿,自个儿没个地方给他歇!我偏不信也?」稚嫩
  丫头凤芝以为秀才骗他,心里老大不高兴。楞了片时,兀的又道:「你说它果张
  翅儿了?怎的摸不着翅儿,此时,此时它倒似个长嘴鸟儿也!」凤芝惊道。
   「怎的又变了?」此番,连孙朝义自个儿也觉得怪,因他物儿正一弹一弹的。
   「嘿,亏你还喂它,连它模样都不知得!万一它果真飞了,你还会另有一个?」
  凤芝隔着衣裤,将朝义阳具抚了个从首至根,益发奇了:「咦,可怪,还一耸一
  耸的,恁般不老实,好象受了委曲的孩儿家,正耸鼻子抽泣哩!只不知,只不知
  它果真流鼻沫儿么?」
   孙朝义却玉脸紫涨,因他急色,纷纷欲兴如烟排空,虽不知怎的入耸快活,
  却觉凤芝玉手捏得他实有若干好处,故而兀自个汨汨的泄了。
   此时四月天气,不寒不暑,孙朝义外罩绸质长袍,下身仅一玉白色纱透衬裤。
  凤芝将阳物攒赶几遍,不知怎的,纱裤便如胶粘一般,紧紧贴着阳物,挺壮阳具
  轮廓分明,犹如一根捣衣棒儿,七八寸长,幼儿嫩腕般粗,此际,纱布却变得水
  黑一片!
   凤芝玉手儿似沾了甚滑液,粘粘乎乎,热热烫烫,滑滑顺顺,掳来顺畅,套
  去畅快,心中疑问更胜,止不住问:「相公,你这物儿果实在变哩?这阵却又象
  根大鼻儿,怎的凭空流许多粘沫儿?恐把翅儿打湿了耶,也好,它便飞不起了,
  却也心安!」
   孙朝义泄毕矣!
   只见他长舒一口热气,抹了一把额头细汗,道:「凤芝,你一忽儿说它象鸟,
  一忽儿说它是鼻,一忽儿说它要飞,一忽儿说它在哭!你为甚不拨了纱裤,一睹
  真相?」
   「好呢!」凤芝玩得高兴十分,应一声,便要伸手去扯裤儿。正当此时,手
  中紧握之物倏地缩了身儿。眨眼工夫,仅仅抵着适才一半大小矣!
   凤芝惊道:「相公,鸟儿还巢矣!」
   孙朝义此时唯觉全身舒畅,心儿却如一丸儿,抛至高空,正嗖嗖地望地投来,
  唯觉轻盈飘渺,又有几分惊悸,尚有若许莫名兴奋劲儿。
   凤芝见他愈缩愈小,急道:「鸟儿停着,我还未与你亲热哩!」语毕,双手
  扒他纱裤,褪至膝盖。
   凤芝凤目挺凸,盯着朝义胯下奇妙物儿——此时大约三寸,粗如姆指,端顶
  一眼,一圈连一圈儿红皮皱折。
   凤芝瞅了一阵,啧啧数声,只道奇妙,道:「如今觑详细了,既非鸟,又非
  鼻也。有了,有了,若谓它象一根儿萝卜,却也受溜十分。相公,是也不是?」
   「萝卜?」朝义闻言,亦低头瞅,果觉凤芝说得精妙,心中一动,道:「果
  是一根葫罗卜,快拿土来培育它,才能茁壮!」
   「这物儿入得土么?」凤芝大吃一惊。
   「适才机灵机巧的,怎的就不开窍了?」朝义双手搂她腰,拉得更拢。软软
  酥酥阳具凑靠凤芝小腹儿上,裹得裙衫粘住了它,立刻如入花丛之蝶,没了身影。
   「我就是没开窍哩!」凤芝嘟哝着嘴儿说道。
   「凤芝,今儿我与你开窍,可好?」孙朝义只觉怀中温暖十分,心儿羡羡荡
  荡,如随波而舞之鱼儿。
   「可、可你知得窍在何处么?」凤芝颤微微地问。
   只见他眉头一皱,疾问:「凤芝,你知自个儿撒尿眼儿么?那便是妇人家之
  窍也!」
   「那般细孔儿?」
   孙朝义又笑道:「凤芝姐姐,干脆,我帮你解了纱裙并衬裤,咱俩今儿来个
  光光对光光,那才有趣!」
   「还要磨圈儿么?」凤芝讶然道,「我见老爷合夫人时时这般磨,磨得两人
  呀呀的有些疯癫景象,还有,我家小公子就是这般磨出来的哩!今日你和我磨,
  若也磨出个小乖乖来,怎么收拾,怎么收拾?」
   孙朝义几欲喷饭,掩鼻而笑:「我只知豆浆沫儿是磨出来的,却不知娃儿也
  是磨出来的!」
   「这你便不知矣!要磨出豆浆水儿,只顾磨一圈儿,便成矣,若要磨出个人
  来,我见老爷他们至少磨了八个月,才磨得出个人儿来!」凤芝异常认真的说道。
   「依你所言,咱俩今日只磨得出豆浆水儿来?」朝义且笑目问。
   「一会儿的功夫?你也想做个人儿出来?若这般容易,这世儿上岂不人比蚂
  蚁还多!」凤芝正经而语。
   「也好!怎么个磨法?」朝义问道。
   「要磨,须要光光对光光才好!」凤芝亦这般说道,「咦,你怎不扯我裤儿
  哪!天——快,相公,快扯了我的裤儿!」
   朝义闻言,一扯,凤芝下身便一目了然矣——只见小腹儿平坦如坝,嫩肉皮
  儿如水波般柔柔的动荡。稍下处圆圆鼓鼓,仿若里处垫坠了一圈玉肉圈儿。偏又
  不着痕迹,最妙的是两股之间,一丛儿黄耸耸浅毛儿抖抖的,毛丛中一粒红豆般
  大小物儿,抢眼十分,再下处,一堆儿细肉咻咻而动,似若一张樱唇儿紧抿,此
  时略显凸挺,一线儿唇线如一弯新月竖着,散出晕红光芒。
   孙朝义瞅得怦然心动,却又心生疑虑,乃问:「乖乖,你那磨儿哩?怎的影
  儿部不见?」
   「这般站着,恐涵于里处矣!」凤芝道,其声低而幽咽,仿若喉管处似堵了
  甚物儿,稚嫩脸儿泛着艳光,令人目眩。
   「可是,你若蹲着,那儿几多不便,我总不能状拘物那般爬下去瞅罢。」朝
  义一时没了主张,显得十分着急。
   「谁个要你做狗,若你做了狗,便是公狗,我却也是母狗!不干,不干!」
  凤芝此时一心欲合秀才郎磨上一盘,试试磨出豆浆水的妙味,实是怎的奇妙。只
  见他妙目眨眨,道:「有了,有了!」
   朝义亦觉心火溢流,委实难安,适才萎缩肉具又在蠢蠢的动,恨不能今番开
  了荤,日后也有得福享。听了凤芝言语,心头莫名兴奋,只觉好事在郎,遂急语:
  「快言,快言!」
   「且随我来!我有个绝妙法子,令你既不做狗,又能方便瞅我撒尿眼儿。」
   有诗为证:混沌合混沌,光光对光光;
   为寻小小眼,几番费商量;
   妙法了然胸,轻唤秀才郎;
   且随奴行走,少时可磨浆;
   豆浆末儿稠,豆浆沫儿亮;
   混沌合混沌,光光对光光。
   欲知凤芝丫头毕竟思得甚样妙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吖吖乱语快活哉
   诗曰:
   昆仑茫茫,东海汤汤;
   精卫弱乌兮实心伤;
   经年劳作兮孤郁唱;
   盘旋哀号兮独徬徨;
   谁谁谁兮才是它情郎?
   东海汤汤,昆仑茫茫;
   紫藤缠绕兮交颈状;
   亲密无间兮堪称良;
   枝枝蔓蔓兮实欢畅;
   尔尔尔兮就是良情郎!
   且说孙朝义合凤芝丫头俱已火急,无奈他俩并无人事经验,因而痴言乱语一
  番,倒也有趣。
   此时,朝义合凤芝果是光光相对,两个俱思谋着怎的才寻得出凤芝那撒尿眼
  儿。
   兀的,凤芝欢声道:「有了,有了!」
   朝义闻言甚喜,遽道:「快言、快言。」
   凤芝柔媚一笑,桃颊上顿现一对浅浅酒窝,艳光灼灼,令人目眩。
   朝义见了,痴痴而语:「凤芝,那妙窝儿蛮受看,一左一右仿若吊着两个金
  元宝,宝贝,赏与我罢!」
   朝义欺身而进,光光相贴,以手去揭风芝如花似玉脸庞儿。试图按下他之所
  谓之金元宝来,两指相并,堪堪攥牢凤芝玉肤儿,朝义不知轻重,直往自家怀里
  牵。
   凤芝吃受不起,只得引颈过去,金莲碎步,移靠更近。如此一来,他合他竟
  然弥合一处,几无缝矣!
   朝义只觉体内温润无比,细腻无比,心头荡生如云似雾情思,袅袅的飞,袅
  袅的飘。空中金乌绚烂,金光灿烂,漫天彩霞飘飞,紫藤园内凉风影影,枝蔓交
  结而成之大网亦颤微微的动,仿若绿蚁歇于毫厘厚之灰褐叶片儿上,动动不停。
  偶尔垂下几条紫条儿,呵得一丝不挂之孙朝义合丝毫不挂之风芒丫头甚是酥痒,
  他俩呵呵欲笑,眼珠儿盯着眼珠儿,眼窝儿对着眼窝儿,四束儿光线拧成两柱儿,
  如胶似漆,难以分离。
   未几,凤芝指引秀才郎行至紫藤园之至深处矣。
   孙朝义举目一望,但见一幢玉白色小屋矗立眼前。小屋一笼白色,于阳光中
  更显光芒灼灼,仿若整个儿俱是用汉白玉石礁砌而成,高不过两丈,丈二见方,
  中规中矩,左侧一片月牙状绿色紫肉,此时闭得恁紧。
   孙朝义正觉奇怪,怀中娇娃嘤咛娇喘不休,间歇而语:「哥哥,千万别太大
  声,这玉石小屋乃我家小姐午休之所,是老爷依他家太祖公嘱托,专程自浙江买
  来玉石筑成,我是小姐贴身丫环,才有资格出入此屋,个中妙味,简直无与伦比,
  一年四季,冷暖恒定,舒适无比,安爽无比,尔若不信,可进屋一试——吖——
  瞧我又说漏了嘴,我家小姐此时正处其中午睡,恐仅着小衣,岂能让你看他芳体
  贵颜?」
   徐朝义听罢,心实欢喜,道:「乖乖,这小屋既然如此舒爽,我俩何不进屋
  也,好从容寻你妙眼儿,方才做得好事!」
   「妙——不好!」凤芝见秀才双目溜溜转,他之杏眼儿亦溜溜的转,心道:
  「许他听了小姐美名,故而欲近芳泽——好倒是好,只是他必然冷落我,不成,
  我合他八字倘未起笔,怎能半路让他上了他人的船。」此乃小女儿狭窄心态也!
   试问普天之下,从一而终者几何?世间男子,三妻四妾者多如牛毛,还有,
  老人说得好一天底下哪见过一把茶壶配一个杯子的!
   且说凤芝多了个心眼,乃道:「秀才哥哥,随我这厢走!」言罢,凤芝挪步
  先行,朝义尾追而行,倾刻便至一隐密处。
   凤芝雀跃几步,转身,坐于一紫色醉翁椅上,背靠椅圈,双股分开,双腿斜
  举,搭于左右两边扶手柄上,金莲垂垂,长不三寸,窄如菱角,唯见胯间红肉滚
  滚。
   凤芝摆好恣态,笑哈哈道:「哥哥,如此便可窥得我小小眼儿矣!凤芝以手
  指指自家胯儿。
   朝义俯首去望,但见一颗红豆侧立于胯间,红豆挺挺凸凸。闪闪而动,犹自
  带着亮沫儿,仿若花苞沾濡晨露那般,红豆之下,一泓清泉汪汪泽泽,一片水国
  矣!唯见两条亮棱儿相并,中间半指宽肉缝,抖抖的动,唯有一点涌泉般丽水儿
  矣!
   朝义心神振奋,胯下物儿遥遥指天,此时尚不十分粗大,亦有四寸余矣,红
  红艳艳,头儿尖尖,仿若大个的红辣椒也!
   凤芝见秀才郎迷恋自家胯儿,又接着述说适才话题:「小姐见我瞠目结舌,
  便简明言语一凤芝,待你长大,你便知我的难处,你看,空中彩蝶飞舞,前后一
  对儿,架上叶儿摇晃,上下两片儿,水中红鱼嬉游,左右一双儿,山坡草儿点头,
  高低两苗儿,偏我,偏我孤郁一人,夜半闻得鼠叫,亦是公一声——唔,母一声
  ——吱,唉,偏我独一人,虽说合我一般大女儿俱觉苦闷,但她等却有盼头,唯
  我,唯我终生如水悠悠的悠悠的独流,唉——凤芝,你或者不知我心,你只须告
  与我,那水儿来自何处,因他凭空生了只无影手儿,搔得我欢欣无比!
   「我听了小姐之言,方才知了他贪我手儿动作,说道——小姐,你且闭眼,
  千万莫瞅,我便又请出那支手儿与你快活!小姐一听,顿时乐了,依言合眼,急
  不可耐催促我——凤芝,快请它来快活。我暗笑一声,便复以手去挠小姐胯中妙
  肉,挠了几挠,小姐又圆张着嘴,哦哦直唤,我还道弄疼了他,正欲歇工,谁知
  小姐双手遽伸,将我手儿促住,道——心肝手儿,伴我终我不敢挣动,又觉好笑
  十分,耐不住,终沙沙的笑。小姐睁眼,一瞅,知我从中作怪,他却不恼,反而
  惊喜不已,道——凤芝,我的夫,从今往后,你便终生陪我,永不言嫁,可好?
  我可是求之不得,立时跪于小姐胯间,道——小姐,我虽情愿,老爷未必答应!
  还有,你早迟都要嫁人,姐夫他怎的会要我这等粗劣丫头?小姐抱紧我道——凤
  芝,你放心,只要我要定了你,不管怎的,别人也不能驱走你!只怕你要生悔!
  我便于明月之下许了重誓。
   「然后,小姐又唤我以指儿抚他胯间妙物,我怎敢不从,从前,我得空便做
  那活儿,有时累得我手儿发麻,臂儿发酸!一晚,小姐早寐,我于床上翻来覆去
  睡不着,唯觉胯间骚痒不堪,忆及小姐被我揉出来的妙味,手儿如蛇那般,不由
  自主滑至胯间,摩呀摩,挠呀挠,先时怍怍刺刺,颇不好受,却手又不能,仿若
  风中之絮,唯有不歇不止的飘,唯有不停地搔挠,过了一阵,方得趣味,痒醉麻、
  麻酥麻,归结而言,只有一个字——爽!
   「从那之后,我便时时自搔自挠,个中妙味,唯我自知。又一日,我亦如小
  姐这般坐于这把紫藤椅儿上,居然睡着了,酣梦中似觉有人正替我挠胯儿,那个
  快活戏儿,真个无从言说,醒来,却是小姐正与我快活事儿。我只觉惊诧,亦觉
  不好意思,羞红了脸,嘤嘤而语——小姐,让你为我这个,小的受不起!小姐柔
  声道——甚么大的小的,我看你那穴儿,亦不小了!唉,凤芝,不知怎的,近日
  我于梦中总遇上一个男子,偏又不见其具形,那男儿绝妙手法,挠得我身心舒畅,
  凤芝,你说这是怎的回事?
   「我怎的知晓,乃道——怪了,小姐,我怎的也梦到有个男子正挠我胯儿哩!
  挠得我爽爽难耐。小姐听了,大惊,道——凤芝,真是无巧不成书!恐你我原是
  一根藤上的瓜,怎的连梦也如此雷同哩!好了——凤芝,从今往后,你我便是至
  交好友,别分甚至主仆长幼,若我日后嫁得男子,你亦一并嫁过去,如若相公外
  出,你我同窗共乐,岂不乐乎?
   「我听了,心中自然异常欣喜,忙不迭的称谢。当时,我合小姐便相互挠了
  一回,爽得我嗷嗷叫,小姐亦在叫,却嘤嘤咛咛的甚有分教,小姐便叮嘱我——
  凤芝小妹,你既愿终生从我,亦当习学些规矩,叫房之声亦当低沉些,婉转些,
  曲折些,男子听了,才觉有趣,有趣才有兴,有兴才有力,有力才有趣!
   「我听小姐之言,似合人做过一般,乃问——小姐,你怎知得个中若许妙味!
  莫非——小姐隐隐一笑,道——我徐家家法严谨,怎敢造次。不过,家中贮书颇
  丰,《黄帝内经》、《九阴真经》、《素女经》、《抱朴子》等男女人事专着一
  应具全,我父母时常游方,我便研读一二,乃知男女交媾之道也。
   「对了——秀才哥哥,我此时方知——我家小姐乃个中有缘人,他定知我穴
  儿之窍在何处?呀,哥哥,我却不便合你先行快活事儿矣!我必将你引见给小姐,
  若小姐满意,我便允你合我那个!」
   「那个——」孙朝义觉得恁般有趣,且知小姐识得个中滋味,那么,只要今
  小姐做了,不愁不通人事矣!他自恃相貌端,且出身不差,兼之徐家父母俱不在
  堂,既便小姐不甚乐意,他亦可设法行事。
   此时,孙朝义之阳物居然挺挺朝天,头儿鼓鼓涨涨,却有一层包皮阻着,整
  个儿仿若秃头的铁钎,不过遍体透红,红焰团团,长亦过五寸矣!
   孙朝义听得凤芝言语,知得以手挠弄胯儿,必有妙趣,乃出手揪住凤芝嫩闪
  闪热淘淘穴儿,又抓又搓,又扯又揉。
   因其首番如此,力道也甚,直弄得凤芝双目挺凸,哦哦嗯嗯乱喊乱叫!
   凤芝此时仍不忘却小姐:有气无力道:「秀才哥哥,秀才哥哥,你且歇手,
  你且歇手,我还未禀过小姐哩!若他知了,我怎的合他交待?」
   「你合小姐交待甚么?」孙朝义直觉好受,手上力道更猛更劲,直挠得凤芝
  玉体娇软,偏偏欲瘫。因凤芝横弯架搁醉翁椅极长极粗之扶手柄儿上,胯儿坦露
  无遗,肉缝之中,一道肉槽红艳无比,丽水汩汩,津津迷迷,仿若扬州码头,繁
  华无比!
   朝义再觑,只见一片沼泽,雾气腾腾,他以指刮碾,明胶样液浆乱涌,却又
  见稍里处一片薄冰,朝义奇道:「可怪,以手捂之,热气袭人,既便冰厚三尺,
  亦该融化了才对,怎的反倒冰封。实在令人难解。」
   「可笑!」凤芝装腔拿调说道:「那里处是我们女儿家最宝贵的东西,一旦
  失却,便没了立足之本。凤芝此时快活倒快活,只是心存疑阻,不敢冒然行事。
  更不敢将那道膜儿交与秀才郎君,一者警畏小姐,二者不知具体行事方策。」
   有诗为证:吒吒嗓嗓如鸦叫,噼哩叭啦声音高;
   小姐乃是缘中人,凤芝如今走头遭:可叹锄儿不挖地,可叹雏儿不搔挠:南
  山险阻东山绕,北海还有溥膜帽:一旦西风吹它落,欲盖不盖怎的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石屋风光几多妙
   诗日:
   兰窟乃玉砌,兰人亦玉堆;
   凡间万物源,渊海子平推。
   咸池桃花盛,关煞回复回:凭空来大水,渊海魂不归。
   人生梦堆垒,几多梦中醉;
   神鸟似仙去,唯留紫藤龟。
   说话孙朝义合凤芝丫头赤身相裎,凤芝仿若万年的哑巴兀的开了金腔,呱呱
  的倾叙不歇,将他合雅兰小姐所有事儿一并告与孙朝义。
   朝义心念疾转,便欲将他主仆二人一并占了。
   恰逢凤芝亦欲将秀才郎引介与小姐,让小姐与他拿个主张。
   朝义便道:「凤芝,你而今引我去见小姐,若小姐属意我,你不会吃醋罢?」
   「哪会!」凤芝咬牙而语,铮铮数言,「秀才哥哥但请放心,虽然我合小姐
  情同手足,然我从心里拿她做主子,我这几十斤赘肉,早已悉数交与他,若他不
  允我合你,我只有从他!若他瞧上你,我早迟都有份,怎会胡乱计较哩?」
   孙朝义听了,心中暗忖:「如此看来,此事尚未有十成把握!若我此时先将
  凤芝丫头做了,他便完全帮扶我,即便瞧我不起,我亦有个帮手和耳目,只不知
  怎的才算行那事儿?妈妈的,平时少了心眼,未曾试行一二,弄得今日倒象公狗
  啃乌龟——无从下嘴哩!」
   说来更巧,恰当此时,紫藤架下,一只黄狗正爬在另只白狗后屁上,胯下一
  根红肉条噜噜的前后扯动,白母狗牝户肥厚,此时两边油亮肉儿望外鼓涌,丽水
  涟涟,如丝状线,扑扑的跌落地上,水已聚堆,倘晶晶闪光不止,母狗似得了妙
  处,忍不住,「汪——呜,汪——呜」的唤。
   凤芝以为有人,急忙扯过衣裙,覆于自家光身儿上,并示意秀才郎君闪过一
  旁,秀才孙俊亦觉慌张,心道:「若是他家尊长归家,将我光身儿促住,岂不羞
  煞祖宗!」
   他俩齐齐去觑。
   但见公狗正合母狗入得浆浆的响,白沫儿亦如金秋菊花般绚丽夺目。
   他俩瞧得灵魂出窍,一时呆了、哑了、痴了!两双眼儿鼓得大而且挺,晶晶
  光芒直直地缠绕着公母二狗之交汇处。
   凤芝嘴里溢出几串涎水,哒哒吧吧滴于自家衣衫儿上,他似毫无觉察。
   朝义唇角弯,他贪禁的直吸气儿,口里倘在呱呱的响,仿若他正嚼食甚美味!
  公母二狗旁若无人地交欢弄耸,公狗一耸又一耸,母狗将后半段一掀又一掀,入
  且入,巅且巅,兀的,公狗狂吠一声,然后软夯夯地伏在母狗背上,恬恬的懒懒
  的眯着双眼,母狗汪呜汪呜欢叫。
   朝义先自沉迷中醒来。
   他横视凤芝,见他精确地半圆着嘴巴,猜他亦已心动火动,又瞅他胯间,但
  见两个肉波儿一抖一抖的,正往两边分,仿若蚌儿正启嘴,内里嫩艳艳肉儿谗涎
  欲滴,水儿浆儿流成一片。粉红色屁股尖儿此刻亦然浸于淫液之中矣!
   朝义已知人事大概矣!
   他忖思,人间万物,阴阳伦理相通,既然公狗插棍儿入耸母狗穴儿,我为甚
  不能挺举阳具去揍凤芝穴儿。
   如此,穴儿肉具早已见面,而今大致法儿亦已知个大概,朝义心想,此际,
  唯一欠缺的,那就是伺机而动的时机。
   朝义以手促住自家阳具,往后用力捋了几把,肉具益发挺壮,仿若遽寻池塘
  的小鸭,扑扑向前猛窜。
   凤芝亦已回神,心儿激荡,胸内腹里似有若干气流,回回返返,上上下下,
  迭荡不止!
   他自个儿抬举红臀,一升一沉,复一升沉,仿若春风中雏蝶儿抱着嫩枝梢抛
  坠儿。
   朝义正欲上前,拿眼一望,但见弱女胯儿高掀,两条肉梁呈八字往两边裂去
  ——天哪,穴缝中果有两个眼儿,一上一下,一高一低,高处的细若针孔,低处
  的状若蜗壳。俱是艳红鲜嫩,俱是暖意喧喧。
   朝义觑得专注,又见那一双大小眼儿一闪一闪的,抛出艳光,仿若——仿若
  倚春卖笑的烟花女子,此时正望俊美哥儿抛媚眼,一大一小,媚光如丝如水,源
  源不绝缠绵不休。
   朝义疑惑不已,心道:「初时不知穴窍何处,而今双窍齐现,叫我如何取舍。」
  且思且迈近凤芝胯间。
   凤芝此际或将小姐忘至九宵云外,痴痴迷迷的望定秀才胯下如笋玉物,欢欣
  不已,因他腹内底处痒麻酥烫,仿若十多年沉睡不醒之痒虫儿,此时才回复神志,
  一旦醒转,便变本加利恣意发作,又咬又窜,痒意旺盛,仿若小小池塘,突遇经
  年不遇之特大洪涝,冲涮得穴儿涨涨欲裂矣!
   凤芝咿叮乱语:「秀才哥哥,你逗得我痒了,酥了,我不知怎办才好!」
   朝义比他还急,因其欲火高涨,全身毛发进立,毛孔悉数张开,汗珠儿、痒
  意儿一并释放,令他痒痒难禁,酥酥麻麻,如香蚁噬心,奇痒奇麻,难已承受,
  但香郁气浓,诱得心儿又着实难舍这番异味。
   凤芝天真,便说天真话儿:「哥哥,我体内有个钩儿!」
   「钩儿?」
   朝义大吃一惊,「甚样钩儿?铁钩儿?铜钩儿?还是金钩儿?钩些甚?」
   「恐是肉钩儿罢!」凤芝信口道来,「甚都钩,甚也未钩,钩得四处骚痒难
  耐,呀,哥哥,它好似一头怪蟒,专合我心儿作对!」
   「凤芝,我怎的就不明白你的语意?」朝义搔搔头,确实觉得无从想象。
   「哥哥,你听不明白,我不怪你,你可否看得明白——」凤芝急切问思得一
  法,乃谓秀才郎言语。
   凤芝确实急不可耐,一把攥着哥哥亮红玉茎,升提胯儿,凑拢,只欲即将行
  事,一偿个中妙味,方才称心。
   朝义豪气又生,玉茎梆的耸立,似比前番壮了几许,唯其头儿粗壮,似若大
  个鸡血李儿,只可惜还未削皮也!朝义瞄准凤芝穴缝,盯着低处蜗壳状眼儿,仿
  若离弦箭簇那般,嗖的顶进。
   「啵——」妙响顿起。
   「哇——」哭声陡起。
   朝义只觉有甚物儿抵了一下,仿佛一面软盾,旋而一施劲,那软盾便被攻破,
  同时,异响频起。
   凤芝疼得如钻刺心,又似心儿正被刀尖挑破一般!除了嘶声痛哭,他实不知
  该怎办了!
   朝义却如脱僵之野马,呼哧呼哧地夯顶疾抽,里处虽然又紧又烫,艰涩难进,
  但丝毫也不能抵挡如蛇玉茎之狂攻骤击。
   一柱香功夫,朝义已入有三百余数。
   凤芝初觉似有一把钢锥,一松一紧穿刺他穴儿,唯有一种感觉——那便是痛!
  继而,便觉魂飞天外,不在凡间矣!
   此时,穴儿仿若蚌儿舒开那般,水儿齐齐涌流——朝义便觉滑畅空前,入则
  似从青石板上下滑,出辄如山涧涌泉下泄,总之滑腻无比,油顺无比。
   凤芝醉眼微张,吖吖低语,道:「哥哥,你喜欢么?」
   朝义疾语:「喜欢!喜欢,心肝凤芝——今日,我才知人间饮食妙者,乃是
  啄食你之嫩肉肉矣!温热可口,脆嫩可口,软硬可口,脍炙可口,香细可口,舒
  爽可口!」
   「哥哥,论言谬矣!」凤芝一面欢声喝叫,一面道:「哥哥,如今是我吃你
  嫩肉棍儿,你下下被我吞了,你怎言吃我肉肉?岂不大谬也哉!」
   「差矣!」朝义大力一耸,一提,又一耸,再一提,但见红肉翻滚,仿若洪
  涛惊浪中一根红杉,浮浮沉沉,难以安定,朝义且入且言:「你这器物,至多算
  个紧口壶儿,壶儿里盛装若许美味,诱得我一筷接一筷挟食,或者当个红玉碗儿
  罢了,怎敢说它是口儿,口儿有这般吞吞吐吐的么?」
   「差也——哥哥魔法棍儿——我怎的忍心一口吞却,贪其美味,故一口一口
  舔舐,方才享得长久,若一口吞了,下回再乐,哥哥岂非光光净净剖人乎?」凤
  芝不住的拧胯儿,扭臀儿,绞股儿。
   「哎——」
   「哟」字尚未出口,朝义只觉心海波涛狂涌,一个劲儿往外泄流,他止不住
  的启口,呀呀的叫唤。
   「哟!」凤芝接口唤道,娇身儿,亦软软的靠于醉翁椅儿上,红臀儿如卵石
  溺落水中,一个劲儿往下沉降,幸亏椅坐儿垫着,否则,他此时定然跌坐于地矣!
   朝义已入仙幻景境,倘不知自个儿已然泄却元精,犹自挺挺耸耸出出入人掳
  动肉具,唯觉肉肉惊酥而已!
   但凤芝却知了——因朝义元精如水箭般注射在他穴儿底处,烫得他花心绽裂,
  亦疾疾流泄。
   凤芝并不知此乃元精,他还道哥哥守不住,把他穴儿当便桶了,且听他如何
  言语——哥哥,你怎的撒尿儿?呀,这尿水儿还烫人哩,呀,我受不住耶!呀,
  我守不住了!哈——哥儿,我亦撒尿尿了,嘿,而今来个尿尿对尿尿,倒也般配!
   如此这般;朝义合凤芝首番交合,便同携玉手共攀极乐之峰巅也!
   可惜,可惜他俩只道共同撒了一回尿儿!不仅可惜,而且可笑!
   有小曲儿道:光光对光光,玉茎对玉槽;
   肉肉合肉肉,尿尿合尿尿;
   哈,此间事儿实在妙;
   哈,可笑事儿真可笑!
   苍天白云远,头顶紫藤高;
   胯下风光好,穴儿水滔滔;
   哈,个中水流比溪濠;
   哈,可叹双双并蒂娇!
   且说朝义二人凑巧做了乐事,或许是天生奇缘,凤芝心河一开,便不觉疼,
  只觉舒畅,泄过之后,他囔嚷还要。
   凤芝初历人事,芳心甜蜜,花容月颜,胜过适才。
   只见他鱼跃而起,胡乱揩擦儿把,套了衣衫,连连畅笑,仿若无端得了偌多
  好处一般,他见秀才郎君依然裸着身子,又见他全身绢细,便伸出柔舌,一圈儿
  一圈儿地舔舐他脖儿,入口却觉咸涩,遂呸呸的吐。
   孙朝义只管吟吟的笑,因凤芝舌儿似若一片儿又柔又厚之草牙儿,正于脖劲
  处搔挠,朝义只觉痒的难以忍禁。
   后见凤芝呸呸的吐,便笑道:「贪嘴猫儿,香香喂饱了么?
   「香?臭烘烘!涩巴巴!难难咽得紧!」凤芝又见朝义胯下物儿重掉,似若
  一苗儿丝瓜,心生好奇,伸手去捞,把住,一阵摩玩,一阵捏耍,那物儿几番欲
  挺,总不能如愿。
   朝义见日头西斜,许是未时矣,心念雅兰小姐,乃道:「凤芝,你已得妙趣!
  怎的就忘了主人,可见你终是个贪心的!」
   「喳!」凤芝叫一声,不满十分,「还说我贪心!你才贪心哩!刚刚吃了我
  香艳嫩肉儿,这阵又想占小姐便宜——你也不看看——你这物儿他攒劲不攒劲!
  嗯,真是个不自量力的秀才郎也!」
   朝义被他说破心事,反倒不好意思。忸怩一笑,猛伸手,揪住凤芝小胯儿,
  不想,一下竟抠入二指,朝义不禁大惊:「骚妹儿,你这穴儿怎的不合拢去?」
   「还合得拢去?」凤芝用劲一捏卵袋,数指齐齐发力,「即已被开了窍,怎
  的还原貌,你见那山坡上之石块,即已被契开了,便是一道缝矣!」
   朝义又问:「适才妙不妙?」
   「妙!」凤芝不假思索。
   朝义又问:「怎的个妙语?」
   「妙——不可言也!」凤芝眨眨眼,「仿若天上飞,又似在花间行,又如在
  水里游,又如在雾里飘,总之,不似在人间,宛若在仙苑,虽似在仙苑,又似在
  人间,个中滋味,其实难言。」
   「诚哉!」朝义只觉凤芝之言妙极,精确十分描纷出适才之心态。「小姐平
  时思春,若偿其中滋味,必然恋恋不忘,凤芝快与小姐言语,你我亦可图个长久!」
   「然也!」凤芝言罢,举步先行,行至白玉石堆砌之小屋之绿色门扉前,举
  手频敲,并唤道:「小姐,且听我言!」
   「骚蹄子,你做的好事,我已知了,何必多言!」雅兰小姐于屋内叱喝!
   凤芝闻言,魂飞魄散,自家小姐想必早已醒来,已经看到先前的快活事儿,
  忙道,「小姐,你未品偿,怎的知了,那番妙味,实比你我相互揉摁做出来的妙
  味要强许多哩!」凤芝乐不可支。
   「真是个不知羞的浪货,既把清白许了人家,亦该替他说好话,只是你亦该
  含蓄些才好!」雅兰小姐于石屋内训斥。
   「快活便快活,何必遮掩,小姐,平素你常谓我言,真诚做人,才是立世之
  本!今儿个怎的教我些花花虚虚的招式?」凤芝丫头较真的反问。
   「傻丫头!你不知世间男子,未得手时甜言蜜语,既得手了,神气活现!唉
  ——」雅兰小姐太息。
   「否!」朝义适机进言,「小姐,我孙朝义定是个例外,自小,我便思慕女
  儿,恨不得时时刻刻与女儿厮混,谁知不得机缘,今日有缘,相会贵主仆二位玉
  人,我心欣悦,欢喜逾常,小姐,你启了玉室之门,容我相会,我定当施十二分
  力气,奉承得你快活无比!」
   「呸——无耻浊子,安敢污言秽语戏弄我,凤芝,乱棒轰出!」雅兰小姐甚
  怒,愤语。
   「不!」凤芝平生首番合小姐唱反调,「不——小姐,他那根儿不是乱棒,
  乃是魔法无边之肉棒儿,比蜜甜,比火烫,比铁硬,实如一个风雅谐趣之人儿也!」
   「卟——哧!」玉石屋内,小姐忍不住,终于出了声!
   朝义一听,才知小姐并非真心恼他,不过做戏而已,立时喜形于色,贴近门
  扉,情切切意绵绵的道:「亲亲姐姐,我虽未见你人,却欢喜不已矣,若真见了
  小姐玉容,不知会乐成甚样光景哩!」
   「油嘴滑舌——恐不是甚么正经人士?」小姐疑虑的问。
   「正经——正经!」凤芝立忙应答,「小姐,你启门一瞅,便知他人品端正,
  一身儿白皮肉肉,色泽正派,还有胯下那根,端端生于两腿之间,垂下如吊松,
  昂扬如柏杨,正经十分,用来亦觉正经,令人欢喜不已,小姐,这般正经姿色,
  千万不要错失了它哩!」
   「是哩!——小姐,你若容我——亲芳泽,我之底细,你便一清二楚了!」
  孙朝义畏于门扉,且敲且叫,一阵香风自门缝里渗出,薰得他如痴如狂,可也怪,
  他那疲软之物如有神助,嗖嗖见长,一忽儿竞达六寸余,粗若四指相并,半个光
  头,紫红圆涨,头顶一分为二,一道妙缝,丽水亦生,绵绵缠缠,亮泽无比,朝
  义见了,自然心喜,因他不知深浅,乃以壮硕阳物去截门儿。玉茎仿若一尾灵蛇,
  倏地没人矣!
   「哎——」凤芝倘未叫出声,那长物已然穿透门扉矣!原来,此门中间部位
  先时掏了一条缝儿,小姐合凤芝乃以与石门颜色相近之绸绢前后封了,因而那处
  便是软的,有缝可乘。亦是恁般不凑巧,孙朝义之阳物却也堪堪抵中此门之最薄
  弱处。说来更巧,朝义之壮挺玉茎仿若一柄利剑,刺破两层绸帛,潇潇的奔屋里
  去了。
   「嗬——」只听室内一声怍喝,仅且一声怍喝之后,便不闻小姐声响。朝义
  亦觉奇怪,他只觉肉具如插一道热而且软之缝儿中,合适才所入凤芝穴儿颇有几
  分相似,似若更比适才之肉穴儿更软更热更紧更挟!
   朝义心道:「莫非小姐正好偎于门上,我之棍儿居然端端捅入他玉穴中么?
  且让我入入,他必有反应!」
   思罢,朝义便双手捂紧玉石门,拼命将玉茎往里递,兀的,悉数扯出。
   低头一瞅,但见玉茎偏体红浆沾涂,仿若艳红糖酱儿抹了个全身,且是湿漉
  漉的!
   凤芝觑了,惊叫:「哥哥,你这小宝贝伤了么?怎的血水淋淋?可是被石棱
  边儿刮破了皮?」
   如是言罢,凤芝泪水汪汪地说道:「小姐,快启门罢,如意儿被你伤了!叫
  我以后怎的行事?」
   去听小姐如是言语:「棍儿又来,棍儿又来,姐姐这厢有五香肉儿与你食耶!」
  朝义闻了,推知自家猜测无误,只觉此事恁般蹊跷,乃端肉枪重入,重又置入肉
  穴中,正欲抽动,却听小姐嗔道:「登徒子,而今我玉贞被你破了,我亦不拒你,
  只你须暂时不见我面,就这般合我做乐事儿,乃至半夜子时,你我方才有缘见面,
  罢!不要乱动,哥儿挺着身儿别动!」
   孙朝义乐不可支,心田欣欣。「
   凤芝亦喜日:「小姐倒是个有趣人,人都入了,定然妙极,偏又约甚么子时
  相见,又这般隔着门儿打洞,岂不累煞哥哥!」
   「浪货!」小姐笑骂一句,又道:「你怎的不会帮扶秀才!」
   「我却不懂!」凤芝咕哝道。
   「既已开窃,怎的不能!」小姐说笑一句。然后又道:「你背过身儿,以背
  抿着秀才哥哥后背,不动,我便可一享这根物儿之妙处矣!」
   「天哪!小姐,这等隔门行乐的法子,亏你也想得出!」
   朝义,凤芝俱为之惊叹!
   朝义只觉自家物儿溺于一湿津津的羊肠小道上,紧扎扎,温乎乎,美妙无比,
  一个软手套儿前后掳动,时紧时松,时暖时烫,其实变化多多。
   良久,小姐喘着粗气儿道:「人事果然妙绝!这等美幻滋味,更比书中描绘
  的美妙百倍。哥儿,你可轻动矣!
   朝义闻言,左旋右转,前后扯抽,微微的动。
   仅此一番,小姐便于门内吖吖的叫。
   凤芝听得心动,心底欲火横行,娇身儿一软,只听咕咚一声,他已倒于地上
  矣!
   胯间水黑一片,许是淫水自泄,湿了衣衫罢。
   只见他媚眼如丝,望着秀才哥哥光溜溜后背道:「哥哥,奴家心窝窝里发痒,
  快——」
   「快甚么?小骚精!」小姐叱骂一句。
   大约已过个把时辰,这对隔门行事之非常男女方才对丢对泄,俱哦哦的叫,
  然后,俱是双手扪着门扉,有一搭没一搭乱侃。
   他俩仿佛离别多年之旧友,今日方才重见,甚是投缘,亦似有万千言语欲告
  与对方。
   兀的,小姐问朝义:「哥哥,且把你生辰报与我听!『』」心肝能掐会算么?
  「朝义问道。
   「然也,一代宗师子平乃我太祖公也,我自小亦习得一二。」小姐道明渊源。
   朝义听了,肃然起敬,因小姐太祖公徐子平乃当代大名士也,断口如神,无
  人可及,乃规规矩矩抱了自家庚辰:「甲申年丙子月壬辰日酉时,还清小姐明断!」
   小姐闻了,惊叫连连:「吖!秀才庚辰合奴奴一字无差!由此可见,你我实
  乃有缘人也,先别出声,容我推究推究!」
   只听小姐喃喃而语,良久方歇。
   朝义遂问究竟。
   小姐叹息三声,方才言道:「秀才恕我直言,师言申子辰三合水局,且申子
  辰遇酉乃三重桃花旺于咸池也!况年月日三柱纳音俱为水也,由此可见,秀才哥
  哥风流成性,一心向淫,然居无定所,早年必亡也!」
   「喔!」朝义闻了,呤哦不语,乃道:「小姐既与我庚字相同,恐亦如我命
  乎?」
   「然也!」小姐道:「因男女有别,推测方式略有不同,然一生大概几乎相
  同,因我太祖公见我水性旺盛,故专程修筑此等石屋,取其土性能蓄水也。然汝
  水性亦旺,故于今日推破石层,将我沾污矣!此亦乃天命,凡人无从能敌也!」
   「何为桃花?」秀才兴致泱泱,问询。
   「桃花煞之根源——日出扶桑,入于咸池,既人威池,万物暗昧,必生淫乱,
  故咸池亦桃花煞也!古人曾言。
   咸池四位五行中,遍野桃花门嫩红;
   男女遇之皆酒色,为其娇艳弄春风;
   咸池不合也风流,合起奸淫老不羞;
   有合更兼来克我,肠风消渴病为仇;
   咸池一煞号廉真,逢水娇娆主乱淫;
   倒插桃花色更鲜,日时月里反朝年;
   风流倜傥人奸垢,巧性聪明贤不贤;
   错乱桃花艺术人,能武能文骂鬼神;
   若遇成池一两重,名为岁煞反遭凶;
   暴亡水火离乡死,诅咒瘟疾不善终;
   日上咸池带旺神,阴阳差错并华盖;
   妻家惹祸兼装丑,若不刑离诱好人;
   成池得遇旺水冲,桃花朵朵艳光流;
   可采可摘人人有,既便乞焉亦得手。
   总之,你我之命运皆是天定也!秀才哥哥欲活命,当与我终年囿于石室中,
  与世相隔才好!「
   孙朝义闻了,先时冷汗横流,继而欣喜不已,道:「只要日日能合小姐幽会,
  干甚我都情愿。」
   从此,朝义合雅兰凤芝主仆二女聚于石室,真可谓昼歌夜乐,征伐不休,乐
  而忘返,个中春光,横溢天外。
   一日,孙家族人终寻至石室,并拽出孙朝义,此时之朝义骨瘦如柴,双目沉
  陷,状如鬼魅,孙家不依,叫囔滋事,雅兰主仆羞愤有加,两根汗巾系于紫藤架
  上,顿时,两条人命倾刻陨没矣!
   孙家人将朝义拉回家,朝义不知怎的,一言不发,双目凸挺,仿若傻子一般,
  是夜子时,陡闻空中飞鸟扑扑地飞。且有人言语:「紫藤儿,快来会我!」
   孙朝义陡地神彩焕发,浑身艳光四射,双目有神光闪现,只见他仰望夜空,
  道:「精卫姐姐,你终于接我来了,我来也!」
   言罢,连呕乌血数口,然后颓然卧倒,俄倾,朝义化作一截紫色木棍矣!众
  人正自惊诧,兀的,紫色木棍望天飞去!一道紫光,灼灼耀目。
   又闻空中欢声笑语,飞鸟飞扑而下,噙着紫藤,飞天而去,且道:本自大海
  来,风流水成性;
   凡尘不可容,精卫我且回;
   日衔紫藤棍,纵行千万里;
   夜合紫藤龟,享尽风流福:凡尘不可恋,无端奇祸延;
   但得万斛水,才得涤净澈!
   众人难解其意,深以为奇,而矣!
   三日后,徐家老爷合夫人游去归来,得知具状,不言不语,遽行,入石室,
  觅得红笺,书有数行,字迹娟秀,乃雅兰之绝笔也。
   是云:
   吾父吾母,不孝女雅兰辞上,果如太祖公言,合我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所生男
  子适时来会我。我加心喜,两情洽洽,然于一夜得梦,谓我乃填海之精卫鸟之化
  身,因我昔日填海时需要大量木石,故不慎闯入天庭奇花异木园,将一紫藤衔至
  东海,无奈此木已蕴灵根,故亦世代化人来缠我,以报昔日之仇,此亦乃天意,
  我亦无计可避,并知大限将至,且知来生,紫藤儿依然来缠,三代不休,唉,不
  孝儿将去矣,无缘回报养育大恩,唯三跪三拜以谢,乞严父慈母宽谅。
   雅兰绝笔。
   雅兰父母阅之,方悲号不止,乃寻雅兰尸首,并无踪影。
   有诗为证:万年古事今续篇,精卫紫藤有孽缘;
   个中更有春连环,怨怒喜乐实难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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